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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了這場精心巧設的午後雷雨邂逅,


千百年來的愛情糾葛,可還會依然美麗動人?


 


16.


這幾天,彥平在二樓宿舍下樓梯時跌摔了背部,除了上班就在宿舍休養。


昭晴下班前打了電話來說要交稿,因為事先告知公司財務狀況不佳,昭晴等於是情義相挺,不收分文。


米雅跟昭晴在企劃室裡確認稿件內容,末了,禮貌性的送昭晴到公司外面。


看著昭晴臉上盡是巧笑倩兮的柔媚,心中突然閃過彥平認她當乾女兒這件往事。電光火石乍現的念頭,化成語言從口中吐出


「盧總是不是對妳說過『妳是他這一生遇見過最美麗的女人』之類的話?」


語畢,米雅恨不能馬上按下Delete按鍵,將剛才無心脫口而出的問句刪除乾淨


卻只見正在下樓的昭晴一驚,腳步踉蹌,慌亂回頭:


「妳怎麼會知道?」


米雅當下只希望自己的舌頭被貓咬走就好了,同時企盼是個後知後覺者~不,是個不知不覺的行屍走肉更好。


嘆了一口氣,為什麼女人的第六感直覺會這麼敏銳?什麼乾哥哥妹妹,什麼乾爸爸乾女兒,十之八九到頭來都會變質。


當米雅看見彥平腰際的摔傷時,邏輯性一向勝過感情的她,心底一直有個疑惑,是怎樣的下樓梯姿勢會像這樣摔到腰背?問他支吾其詞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此刻看見昭晴慌亂無措的表情,米雅腦海裡不禁浮現出陳駿逸生日當晚兩個人在廚房的景象,假如當時米雅用力掙扎反抗了彥平的擁抱,彥平從二樓摔下樓梯就會是現在摔傷的這副模樣。


「他在宿舍抱住妳,妳掙脫了,才讓他從二樓摔下跌傷了腰?」


昭晴的表情已經從詫異愕然轉變成驚慌失措:


「妳怎麼會知道?妳怎麼會知道?是他告訴妳的?」


「因為他對我做過相同的事情。」


米雅停頓了好一會才艱困的拼出這句話。


 


這算什麼難堪的局面?盧彥平劈腿就算了,對象卻還都是身邊認識親近的人,是什麼樣的自信讓他以為事情永遠不會曝光?


米雅萬萬沒有想到聽見這句話的昭晴,歇斯底里的要求米雅跟她一起去找沛霖。


找沛霖?會不會太荒繆了?


這一場鬧劇裡有誰是誰的元配了嗎?找沛霖又是演的哪一齣戲碼?


 


到了沛霖住處,原本開心迎接兩人的沛霖,聽完昭晴近似崩潰的陳述,臉一沉,對著米雅說:


「妳當真不知道我這麼幫他的原因嗎?」


一句話像原子彈在米雅胸膛炸開:


「妳跟他?妳也跟他?妳不是說妳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嗎?我曾經那麼慎重其事的問過妳啊!」


「那是因為我們同在一家公司,怕辦公室戀情曝光死才這麼說的。」


沛霖的表情冷淡,眼光似劍銳利瞠視著她。


米雅看著她陌生的眼神,心裡一陣顫慄,感覺到兩個人之間,多年來所建立起來的情誼正在慢慢流逝:


「他要我暫時對外保密,因為大家都認識,希望成定局時再對外宣佈正式交往的訊息。」


昭晴的臉色慘白,聲音微顫:


「他說我的年紀還小,希望我留學回來再公開我們的關係。」


 


這個男人,會不會太工於心計?


昭晴畢竟年輕,受不住這種打擊,拿起電話狂打彥平的手機,等接通了,一陣啜泣控訴,哭的好不傷心。


沛霖沉著臉接過電話,告訴彥平連米雅跟她自己,此時此刻三個女人都在她家。


彥平掛了沛霖的電話,三個人都靜默不語。


十幾分鐘過去,沛霖家的電話鈴聲劃過尷尬寂靜的空間突兀的響起,沛霖接完電話,冷冷的說:


「他說他現在人在水庫,要我們不要逼他,不然他要拿刀子割腕。」


昭晴情緒更加激動;


「我們一起去勸他回來吧!」


手裡一邊又開始打起彥平的電話,這一回,電話直接轉入語音。


這下,昭晴哭的更慌亂了。


米雅至今仍然無法置信竟然會置身在這樣荒誕不經的一場鬧劇之中。


站起身:


「我還有工作要忙,先回公司,這件事到此為止,恕不奉陪。」


說完,轉身離開。


 


騎車投身在寒冷的夜風中,米雅以為自己會傷心淚的,卻是無情無緒無法置信,想不透一段感情怎麼會走到如此荒唐的地步而渾然不覺?原本以為的真情真意,竟落得精心巧設的一場騙局?當真是當局者迷


沒來得及哀悼初初萌芽便要消逝的愛情,米雅的痛心還遺留在沛霖似劍銳利冷情的眼神裡。


女人,何苦為難女人?


沛霖的舉手投足在在指責米雅橫刀奪愛。


好笑的是:盧彥平這個男人,自始至終,可曾有過真心對待她們三人


 


to be continued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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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韶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4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