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關的異想空間

21.
雙胞胎吵著到餐廳戶外的遊樂設施玩耍，被餐廳氣氛弄得略顯尷尬的貓咪，
找了胡耀文將孩子往外帶，留下臉色難堪的阿義跟林巧珍面面相覷。
「所以，林巧珍的前男友～就是你吧？」
貓咪思索了一下才開口直接了當的問話。
胡耀文沒敢多做辯駁，雙眼盯著貓咪，慎重的點了點頭。
「所以，當初你接近我～是有所企圖？」
「不是！不是！不是！不是！」
胡耀文不想貓咪誤會，忙不迭聲的一連串不是：
「我在酒吧看到妳的時候，並不確定妳是誰，只聽他們說妳有一雙貓咪的眼睛，
　碰巧遇見妳了，想碰碰運氣看看是不是就是妳...」
貓咪坐到鞦韆椅上，眼神銳利的看著胡耀文：
「知道是我了，然後呢？這樣接近我，又為的是什麼？」
又為的是什麼？
胡耀文回答不出來...
一開始，尋找貓咪是為了想要一睹這個跟他在相同戲碼中受到傷害的可憐蟲，
是想要撫慰她受到的傷害？還是想要獲得互相依偎取暖的溫度療傷？
不明。他甚至不清楚貓咪心頭的傷痕是否仍在，只是執著著尋覓。
頹喪的坐到貓咪身邊：
「妳呢？妳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？
　我想知道那天在酒吧遇見妳時，妳眼底的哀愁為的可還是阿義？」
貓咪好笑的說：
「為了阿義哀愁？我貓咪不是靠著閒情逸致就能過活生存的人！
　我要工作，要養活一家子的人，哪來閒工夫坐在酒吧悲春傷秋？」
被貓咪戲謔式的問話一問，胡耀文顯得有些微的不知所措：
「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執著著要找到妳...
　就是單純想要見妳，或許見了妳以後就會產生想法，
　結果，真的遇見妳了，整個心卻完全不受控制的喜歡上妳...」
看見貓咪驚訝的眼神，胡耀文十分羞赧，滿面通紅：
「我知道這樣的說詞很嚇人，但我就是控制不了想要再見妳的念頭，
　那天在飯店不告而別是為了要到四川接回生病的爸爸，
　不然，我不會這樣輕易將妳放開，一放一年多。
　妳無法想像我有多麼擔心害怕這一年多會發生諸如：妳已經結婚，
　或者已經有了新戀情之類的無法抗辯的變化。」
貓咪心底嘆息著：
如果，如果沒有今天的這一場重逢，他跟她之間～誰知道呢？
不適宜的愛情，不是來得太早，便是：遲了！

輕輕的，貓咪將頭靠在身邊的胡耀文肩上，晃動起搖椅，
這一幕，在不知情的旁觀者眼中卻可能是甜蜜溫馨的畫面：
「所以，我們這輩子注定了只能是朋友！」
胡耀文的肩頭一僵，像被判了死刑一般難過：
「不能重頭來過嗎？」
「怎麼做？你先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做到看見你不會想起過去四個人的糾葛？
　然後，我們再來討論其他的可能。」
胡耀文奮力地為自己可能的愛情辯護：
「憑我眼底只看的見貓咪啊！在我眼裡，妳單純就是個：
　個性堅強樂觀，活潑開朗，笑聲悅耳的女人，跟過去兩不相涉。
　而且，那一天晚上，我還看見了平日別人所看不見的屬於貓咪的溫柔，
　難道，這樣還不夠嗎？難道，妳就不能同我一般眼裡只看見我胡耀文？」
這一生，怕再不能聽見這樣直接明白，適情適性的動人告白了：
「我只能坦白誠實的回答你：如果沒有今天，也許，或者，可能會。」

為什麼上天這樣磨折？
明明是兩個同樣飽受愛情殘害卻又渴求愛情的靈魂，
偏偏，卻是不能結合的關係錯綜複雜...